当丹佛高原的晚风裹挟着计时器归零的蜂鸣，小迈克尔-波特凝固在替补席的剪影被切割成两半——左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运动裤褶皱，右眼睑随着记分牌数字跳动而抽搐。这位曾被视作掘金未来图腾的锋线，今夜以-24的诅咒正负值化身黑洞，吞噬着球队逆转快船的最后希望。
"我们需要能改变比赛节奏的阵容。"主教练马龙赛后喉结滚动三次才吐出这句话，指尖在战术板边缘敲出无序的节拍。Opta数据显示，当波特在场时掘金每百回合净负28.6分，其防守移动速度较常规赛骤降1.2米/秒，恍若被无形丝线捆住脚踝的提线木偶。
球迷看台爆发出蝴蝶效应般的骚动。戴着复古约基奇头套的男孩突然扯下道具，将印有"MPJ"的应援板摔成两截。"他的跳投弧线比落基山脉的雪线还要飘忽！"酒吧里老球迷灌下第六杯波本威士忌时嘶吼。而球探报告早已预言：波特腰椎间闪烁的金属钉，是否正将他的运动神经翻译成错误代码？
"我感觉不到篮筐的呼吸。"波特赛后在更衣室隔间喃喃自语，湿漉漉的护腕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晕开星图般的纹路。当他在第三节末段连续漏防雷吉·杰克逊两记突破时，转播镜头捕捉到约基奇啃咬拇指指甲的特写——塞尔维亚人上一次出现这个动作，正是2020年泡泡园区崩盘之夜。
ESPN战术分析师马克·琼斯指出，波特本赛季接球跳投效率较上季下滑9.7%，其防守干扰投篮次数却位列同位置倒数12%："他像是同时活在两个平行时空，进攻端刚触碰到球衣里的超人标志，防守端立刻变回电话亭外的克拉克·肯特。"
笔者凝视着技术统计表上那个血红的-24，忽然想起亚马逊雨林里某种毒性蛙类——艳丽表皮包裹着致命腺体。当现代篮球将天赋与缺陷同时极端量化，或许小波特注定要成为这个魔幻时代的残酷标本：既是造物主精雕细刻的杰作，又是伤病诅咒循环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