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队更衣室的战术板前还残留着未干的汗渍，亚当斯低头擦拭球衣队徽时，左手无名指不自觉地抽搐——这个抢下4个进攻篮板的男人，此刻正用绷带缠紧渗血的食指关节。半场69-53的比分背后，是火箭禁区绞肉机轰鸣的声响。"他像头闻见血腥味的灰熊。"雷霆助教在场边摇头时，战术纸已被捏成皱团。
乌度卡用力拍打战术板的声音在走廊回响："看看那些二次进攻数据！"联盟官网实时统计刺痛着客队神经：亚当斯本赛季场均3.8个进攻篮板高居联盟第四，而今晚仅用两节就刷新个人赛季新高。当切特·霍姆格伦第三次被顶出三秒区时，雷霆随队记者捕捉到新秀中锋扶着膝盖干呕的瞬间。
"我们被自己养的野兽反噬了。"雷霆主帅戴格诺特苦笑。三年前亲手将亚当斯带进联盟的伯乐，此刻望着数据单上7篮板2抢断1盖帽的全面数据摇头。转播镜头扫过观众席，身穿12号球衣的小球迷正举着"禁区之王归来"的灯牌疯狂摇晃，LED反光映亮亚当斯右臂新增的十字架纹身。
Opta分析师用红色标记圈出关键数据：亚当斯在场时火箭每百回合净胜21.3分。当他在第二节连续三次点抢前场篮板，丰田中心穹顶的声浪几乎掀翻记分牌。ESPN解说席传来惊呼："这真的是经历过四次膝盖手术的31岁老将？"
更衣室通道的阴影里，亚当斯摸着左膝护具低声嘟囔："他们说我该退役了。"笔者注意到他说这话时，右手始终按在印有"永不沉没"的腕带上。或许这就是竞技体育最残忍的浪漫——当所有人都计算着身体折旧率，总有人用染血的绷带写下新的生存公式。